2006年3月24日 星期五

第六次的手術同意書~


禮拜五的下午,
在台大醫院的牙科簽下了手術同意書,
一年多來,
第六次簽下了相同的文件.
猶記得去年的二月初,
躺在救護車的擔架裏,
從新竹後送到臺大醫院的急診室.
因為,
新竹的東元醫院無法處理當時車禍所造成的傷勢.
凌晨兩點多,
推進了臺大醫院的手術房,
打了一劑麻醉針,
雖然仍是不停的顫抖,
但至少也暫時舒緩了持續四個小時的劇痛.
而一年前的這個時候,
正是出院後的第一次回診.
輪椅及助行器是唯一能讓我行動的工具,
在白色繃帶的底下,
仍是一片的血肉糢糊,
連小腿的肌腱都清晰可見.
直到車禍後的三個多月,
新生的肉才終於將傷口完全癒合.
現在,
雖然鋼板及鋼釘仍是留在體內,
再一張的骨科手術同意書還是躲不掉,
但至少已經能正常的行走.
而上顎雖然仍是套著一排裝飾用的假牙,
再一張的牙科手術同意書還是躲不掉,
但至少還有其他可以吃東西的牙齒.
總之,
學會去期待著恢復的喜悅,
並取代了先前失去的沮喪.
只是,
兩年前失落的心,
看來恢復的比車禍造成的傷害還要慢得多了~




2006年3月23日 星期四

平靜...只是在掩飾無形的淚水~

望著剛下過雨的玻璃窗,
冰冷的風,
帶走了成串的雨珠.
留下的,
卻是一條條細長水痕的班白...
不知是深沉憂鬱的淚痕,
還是一種無奈掙扎所留下的抓痕~
一片漂浮不定的灰濛,
也籠罩著東邊層層未知的山巒.
櫻花的殘瓣,
零落地飄散在力行路上的安全島,
曾是繽紛的粉紅,
也終將消隱於塵土.
而無盡的話語,
縱使在心中不斷地激盪浮沉,
但...只待回暖時~

2006年3月18日 星期六

兩顆心的融合,也能讓興趣的差異轉化成一種互補~

大三的時候,
隨著越來越強烈的心動與思念,
也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段戀情...
當時;
有一個問題總是困擾著我,
彼此的興趣相異或是甚至不交集是否會影響到感情的發展?
而隨著交往的時間日益長久,
漸漸的;
發現自己是多慮了.


因為真正在愛一個人的時候,
總是會在一堆不交集中去尋找一種共識.
也許一開始並沒有很多相同的興趣,
甚至不會去欣賞對方的興趣.
然而;
當自己願意開始把"心"分享給對方的時候,
一種不知不覺的改變,
也漸漸的在兩個人的內心中持續地進行.
而當初的不交集,
也會慢慢轉化成彼此間的互補,
並取得共識及心靈上的默契.
因此,
反而多了些雙方能夠共同分享及體驗的興趣.


我想這也是愛情的力量,
可以說戀愛的過程是不斷地在學習與改變,
並讓雙方去適應及習慣在一堆不交集中所產生出來的一種共識.
也可以說是在妥協與理性的讓步之下;
所營造出的一種彼此共同參與並打造的戀愛空間及規則.


因此,
即使雙方興趣不盡然相同,
但在愛情的動力與催化之下;
慢慢的,
也會隨著兩顆融合的心而轉化成一種學習與欣賞~


2006年3月15日 星期三

尋找失落已久的真心微笑~


一個枷鎖叫做工作,
另一個枷鎖叫做感情.
兩種無形卻又沉重的千枷萬鎖,
相互地交錯在眉目之間~
複雜細密的皺褶,
綿延不已,
也橫亙在眉頭之上,
就像是峭峻的深豁險谷.
而沉滯在幽暗谷底的,
卻只有永遠填不盡的愁悶~
總是在尋找一把能打開鎖頭的鑰匙,
只是在一堆零亂之中,
卻又多上了更多沒有鑰匙的鎖...

 

發現對於人群越來越生疏,
不知是自己的個性越來越像蠍子,
還是只是在恢復蠍子的個性?
只覺得連面對熟識的同事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也許面對自己比面對別人更為容易,
就像是蠍子蟄伏在陰暗的角落,
洞口的沙子不斷湧入,
卻越來越沒有動力爬出洞口,
反而沉溺在黑暗的靜謐之中~

 

確實在公司,
沉默與被動不斷地侵蝕著自己的內心,
獨來獨往的孤僻也已經慢慢習慣.
只好學著把上班當作是一種修行;
無盡的論文報告與程式當作是經書的研讀,
鍵盤當作佛珠,
沒時間吃飯當作是一種齋戒,
或許勉強能讓嘴角微微上揚的動力,
大概就是每個月初清點香油錢的時候.

 

唉~感情的無解...
對於修行中的僧侶而言,
確實是難以言喻的矛盾與痛苦.
尤其是每天一下班還俗的時候,
卻仍要處在另一種修行的環境.
初春的風仍是凜冽,
一如幾個月前的清寒,
只是當風吹在身上已感覺不到冷意時;
若不是有顆溫暖的心在燃燒,
就是凍結的心已失去了感覺~

 

一直以來,
總是在尋找自己真心的微笑,
一種感動與心動的微笑,
一種充滿安全感的微笑,
一種真誠無私的微笑,
一種能讓陰霾化成晴朗的微笑,
只是消失已久的微笑,
卻掛上了無數冰冷沉重的枷鎖,
不斷地;
往內心的最深處沉淪~
而隨著下沉消失的,
是能解開心鎖的鑰匙與真心的微笑,
浮出水面的,
卻是數不盡的問號與驚嘆號~


2006年3月11日 星期六

一直在隨風流失的歸屬~

新竹,


一個多風的老城市.


但...對我而言,


卻只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疏離.


 


六年多前,


因為第一份的工作,


來到了新竹,


也曾感受到愛情的溫暖與喜悅.


而現在,


卻總是在尋找留在新竹的理由~


隨著年紀的增長,


想要安定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但...卻待在一個沒有安定感的環境~


一個人在外流浪也有十五年了,


心也漂泊了兩年,


看著同事一個個在新竹買房子準備成家,


而心裡浮現的,


卻只有說不出來的無奈與感觸....


 


幾年前曾有一株小草很認真的把根深深的植入了這片泥土裏,


在和煦的陽光照射之下,


也決定在這一塊陌生的地方成長茁壯,


只是接踵而來的幾場傾盆大雨,


沖斷了好不容易成長的嫩枝,


也露出了已埋入土裏多時的細根.


疲憊的小草,


只能撐著殘枝敗葉,


繼續的苟延殘喘~


也不知何時會再來一場狂風暴雨,


連根拔起的把這株遍體鱗傷的小草沖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而留在地上的,


也只剩下一些殘餘的鬆土及曾經努力過的痕跡~


習慣了寒冷,也將是蟄伏之時~

沸騰的水若不持續加熱,


久了總是會慢慢的冰冷~


而隨燭火滴流下來的蠟珠,


燈滅了也是會漸漸的凝固~


 


自己總是去攪亂了心中的那池靜水,


隨著引起的漣漪而反覆的上下搖盪,


或許嬌豔的花苞落下了一片嫩瓣,


也激起了一些波紋及起伏.


但期待渴望的太多,


似乎也漂來了許多的愁~


本是漂泊不定的游萍,


難得有安定的心,


但隨著一陣陣的寒風,


卻又感覺慢慢的漂離了~


 


蟄伏已久的心或許有些激盪,


但似乎該退回已習慣的陰暗角落.


就把一切緣份就當作是奢求,


或許在平淡中更能去珍惜~


2006年3月7日 星期二

新竹港南海邊的小過客~







自從去年的二月車禍受傷以來,
也好久沒去關心新竹港南海邊會飛的小朋友了~


還記得約莫是前年的六月,
一個人騎著機車去海邊散心,
無意間在出海口的溼地上看到了一隻跟人差不多高的大型鳥類在覓食,
而相對於其他的鳥類,
牠的體型實在是太過於醒目。
因此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
也開始往海堤的方向一步一步地靠近,
後來又看到了頭頂上的鮮豔紅色斑點,
唯一的直覺告訴了我,
牠就是之前在新聞上報導的那一支丹頂鶴-丹丹。
而當時唯一想做的,
就是一個人靜靜的趴在海堤上的水泥護欄,
摒氣凝神地欣賞一種難得的喜悅與驚奇。


之後...平均每兩個禮拜就會帶著相機及高倍望遠鏡頭去探訪牠及其他遠方到來的小朋友。
頂著盛夏炙熱的烈日,
躲在樹叢或是建築物的後方觀賞一整天也不覺得累,
而嘴角上總是掛著一種滿足的微笑,
往往等到了繽紛的彩霞漸漸拉下了黑夜的布簾,
才開始不太情願的收起腳架及相機準備離去~
而每次颱風過後,
一種擔心總是催促著我趕快跑去看看這些熟悉的老朋友~


然而前年的九月,
一些紅尾伯勞、高腳行鳥、小環頸行鳥、蒼鷺等開始出現,
卻發現看不到丹丹的身影,
再過一陣子才從新聞上得知丹丹遭受了槍擊並在木柵動物園救治中,
看了真是很擔心又生氣~
雖然現在的丹丹已經不會再回到新竹的港南海濱,
但還是有很多從不同地方飛來的過客,
大部分都是從遙遠的北國飛來,
並千辛萬苦地橫越無盡大海來到了這塊溼地,
只希望人類能好好的愛護並珍惜這些美麗卻又害羞的過客,
也讓牠們能夠感受到一種安全與暫時的歸屬感~


2006年3月3日 星期五

霍爾的移動城堡~




隨手用鉛筆畫了一張霍爾的移動城堡~

雖然只是張草稿,

但還是花了三個多小時...

平常,

總是一個人形影相弔,

但也幻想著自己就是移動城堡的主人,


不斷地用創意跟藝術來填滿這座孤寂的城堡.
或許總是想逃離人群,

或許總是把心事鎖在城堡內~

然而...就像是失去了心的霍爾,

不斷地移動城堡去尋找生命中遺失已久的段落~

當然,

期待著蘇菲婆婆的出現,

等著她清理城堡內的黑暗與冷清,

等著她成為城堡內的女主人~

而在整個城堡裏,

也只有一種愛的魔法,

加上一個善良體貼的熱火.

並以魔法及熱火為動力,

相約遨遊於天際之間~